但离阳容不下第二个“徐骁”,甚至“顾剑棠”都未必容的下。
也正因如此,从始至终,这位大柱国,对离阳的忠心并不如天下人想象的那么牢固。
而能够让他成为“徐骁”,建立赫赫战功,马踏北莽的,也只有西楚和北凉。
西楚有儒圣曹长卿,曹长卿能杀他,至不济能与他同归于尽。
北凉有慕容桐皇,天下所有人都认为,慕容桐皇如果要杀一个人,就算是北莽女帝,只怕那颗脑袋也很难保的住。
如此一来,自然是不怕所谓的功高盖主。
更何况,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当初大楚能以国士待叶白夔,而离阳赵家却不能。
玉连城思忖了片刻,给顾剑棠倒了一杯酒。
“请。”
顾剑棠咧嘴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
有人走。
有人来。
顾剑棠离开了。
青衫曹长卿来了。
曹长卿撑着雨伞,但仍有衣角被雨水打湿。
较之与平日的儒雅潇洒,此时曹青衣多了一丝苍白和病弱。当日落下的那一枚棋子,对于他来说也不好受。
何况落子之后,他也没能闲着。
“恭喜慕容盟主,有了顾剑棠相助,莫说定鼎中原,就是踏平北莽也是指日可待。”曹长卿坐下,取来最后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玉连城笑道:“曹官子,不问自取可不是一件好事。”
曹长卿从怀中摸出一颗白子来,白子上荧光流转,竟是由气运凝聚而成:“这一枚棋子可当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