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隽把手一摊,道:“从玄天门建立到现在,小有三十万年了罢?”
“那又怎样?”
“啧,还怎样!你说,神木令乃天下至宝,人人心向往之,对吧?”
静悄悄点头:“不是我说,这就是事实!”
“嗐,”杨隽还了个鄙夷的眼神给她,“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个棒槌!”
静悄悄横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呃,快说!”
“好比村里赵屠夫家有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全村的狗都想啃,但忌惮赵屠夫砍刀厉害,不敢去偷。后来赵屠夫死了,那骨头不见了踪影。村里的狗也死了一拨又一拨,从此没有狗知道骨头的下落。突然有一天,一条狗告诉其他狗,他知道那条骨头在哪里。”
杨隽问静悄悄:“如果你是狗,你信吗?”
静悄悄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出手在杨隽肩头捶了一计:“你才是狗!”
杨隽早有防备,笑嘻嘻地躲开了,道:“你别生气,先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静悄悄低了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杨隽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十万年前,嵊洲曾经有过一场大战。那时十国大乱,连玄天门都几乎倾覆,许多典籍失散,神木四姓也自此湮灭无踪。想来,神木令就是那个时候流落的。”
杨隽撇撇嘴:“二十万年,整整二十万年不见其踪,现在突然有了下落,岂不怪哉?神木令在楚家的消息又是谁传出来的呢?这人既然知道神木令在楚家,怎么不自己悄悄盗取,反而传扬得天下皆知?”
静悄悄被杨隽一连串问号砸得满头包,噎了半天才道:“那人或许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杨隽简直想翻白眼:“引了你们这样的大能来,还有什么鱼好摸?大鱼都是给鲨鱼吃的,小虾米有地方下嘴吗?”
“你这不也只是猜测吗?大家都没有真凭实据。万一是真的呢?”
还真是赌徒心理。
杨隽设想了一下,如果他是静家、殷家的掌权人,有机会执掌神木令,必定也会心动。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
无奈地耸耸肩,叹道:“既然大家乐得去啃这块硬骨头,还能怎么办?使出浑身解数去抢呗!”
静悄悄无言以对。
利动人心,神木令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散播这个消息的人确有可能不怀好意,而传递消息的人未必没有怀疑其真实性,但对于神木令的渴望让众人都选择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