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樵原本也想过和岳子澶共事一主,他只是来分杯羹,又不是要占殷晋离这个屎坑!
但岳子澶明显不这样想,防他比防贼还紧,像是条护食的恶狗,竟是对手中权柄牢牢抓住,一毛不拔!
宋樵恨恨地想,岳子澶来历不明,但他跟随殷晋离的时间长,自己初入门下,不得殷晋离信任也是正常。
然则,他想要在殷晋离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借殷家之势抵抗楚恪,岳子澶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宋樵知道,从自己准备倒向殷晋离的那刻起,他和岳子澶就已经是敌人了!
他看了一眼双目赤红的殷晋离,微微低下头,嘴唇紧紧抿着,拽着呆愣愣的常社就往门外拖。
宋樵不敢在这合格丝毫对殷晋离有丝毫忤逆,即便内心血翻涌,出门的时候,也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不出一丝声音。
岳子澶连连咳嗽,像是有些虚弱的样子,抚着胸口在殷晋离下坐了。
见殷晋离紧咬的牙关渐渐放松,赤红的双目慢慢恢复到清晰的黑白两色,岳子澶喘着气缓缓说道:“公子,神木令会在楚恪身上吗?”
殷晋离的身体僵直着站在椅子前,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闻言,他看向因为微微喘息的岳子澶,咬牙道:“短短三月,从一窍不通到银河九天三百钧,成为凌初山第一人。神木令……不是依仗神木令之能,何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殷晋离狠声说道,话语越激烈,眼角隐现红色:“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但对神木令来说,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岳子澶忧心忡忡地道:“楚怿……”
话未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奇异妖冶的红晕。
楚怿?楚怿银河九天测试,最终成绩也不过只是一百二十钧。
殷晋离瞳孔微缩,而后有一丝恍然,蓦地睁大了眼睛。
盯着岳子澶一字一句道:“楚怿岂能容神木令落于楚恪之手?”
岳子澶喘匀了气,方道:“当日望海港离船之后,楚怿和楚恪兄弟二人都失去了行踪,此后返回,楚恪便脱胎换骨,一战成名。公子,此中必有蹊跷!”
他一连串说了这么长的话,气息紊乱,又捂着嘴开始咳嗽。
殷晋离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在椅子上坐下,上半身朝着岳子澶倾斜。递过去一盏茶,热切道:“不错,我一时情急,竟忘了这等大事。子澶,此事我们需得好好合计合计。”
岳子澶伸手接茶,他的一双手白得几乎透明,手背上青筋血管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