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冕这人一向不太正经,但近日尤其怪异。
毕戈覆不由得想多了一些。
陈剑威仍是臭着一张脸,原来那个叫楚恪的小子也投报了他持云峰。也是,这小子灵窍不通,除了银戈峰也只有持云峰可报了。
如果毕戈覆不收下这小子,那这小子就要再来自己持云峰了?
陈剑威有点不太相信。
虽然那小子灵窍不通,但抵不住有一身好根骨啊!只要教得好,将来就是又一把大杀器,几乎堪称人中万屠。
即便是培养起来费力一些,不过毕戈覆可不缺这点家底。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手里有万屠刀!
谁收了楚恪为徒,万屠刀不就在谁手中了?
衡一真人看了看他左手边垂眉敛目,看起来似乎在沉思的若虚真人,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算了,那个被扔的少年下手也丝毫不留情,既是因果自负,那就随他们去罢。
楚怿紧紧咬着牙关,以至于双颊凹陷,俊朗的脸上,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但他在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时,却将牙关一松,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江寒鹤身后跟着刚从云台上下来的陈玄济。
二人均是芝兰玉树的模样,温文尔雅,世家子的气派显露无遗,楚怿目光微黯。
“令弟大获全胜,楚兄怎不前去叙叙话。”陈玄济说道,他刚从云台上下来就听见了底下的纷纷议论。
这楚家倒是挺有意思,名不见经传,却有这么两个儿子。一个头角峥嵘,另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楚怿神色淡淡,道:“区区小胜,不足挂齿,何需叙话?”
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陈玄济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想,刚才你那拳头背在身后,手都快捏爆了,说成这样,谁信?
江寒鹤也笑言:“楚师弟六战六捷,值得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