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一真人满心想的都是他师叔带走楚恪之后的好处,对于他师叔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事,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陈剑威站在当地,脚下却如同踩着烧红的铁锅似的,一刻也站不住脚。
他脑子再迟钝也回过味儿来了。
中计了,中计了,自己中计了!
毕戈覆……毕戈覆这老小子!
陈剑威跺了跺脚。
这老小子刚才是想开口留人哪!
敢情这老小子一开始推拒不从,是在欲擒故纵,欲迎还拒哪!
没错,这老小子肯定算准了自己会起疑心,怕自己跟他抢人。在自己明确说不收这楚恪之后,他又改口要收人。
陈剑威心里那个气啊!就差破口大骂了。
奸诈,无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言不由衷,出尔反尔,心思狡诈……陈剑威把能够想到的词儿都丢到毕戈覆头上轮了一遍。
当然,这也只能是放在心里默默干的。
眼前这事儿,有氓山真人这位大祸害,那就不好办了啊。
陈剑威急了,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正焦急时,却听那边毕戈覆淡淡地说道:“师兄所言有理。楚恪能够跟随在师叔左右,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刚在心里想,如果这小子开口要人,他也上去抢人的陈剑威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欲擒故纵?
他想揪着毕戈覆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喊:喂,老小子,这招已经玩过了,换一招新鲜的行不行?行不行!刚才那人是我,我能上当。氓山这个老流氓,他能上你的当吗?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没错,在陈剑威陈座的心里,他这位氓山师叔,比他仇恨厌恶了一辈子的师兄还要可恶。甚至顾不上尊卑,把心里默念了多年的替氓山真人起的外号都冒了出来。
虽然没能骂出声,但陈剑威心里已经狂躁地吼了许多声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