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真人要审讯王越,也留在了绛云台,和正在值守的青云长老作伴。
青云长老昨天散会之后又亲自去偏殿把玄天门所有弟子的魂灯都清理了一遍。
除了昨日管事来报死亡的八十三盏魂灯,再没有别的动静。
那一盏盏魂灯,青云真人都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妥。
而王越醒来之后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更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此时,穆一真人和青云真人正坐在绛云阁的偏殿里。
和昨日的正殿不同,这间偏殿门窗大开,冬日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又打着旋儿飞出去。
殿内靠墙的两侧摆放着一堵又一堵书架,高、大、宽,像是一堵又一堵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卷。
风从书架的缝隙吹过,呜呜作响。
青云真人和穆一真人坐在窗前的矮榻上。
榻上是一把径长不足两尺的小炕桌,桌上一壶两杯。茶壶口有氤氲的雾气缭绕,从壶嘴里飘散出来。
青云真人抬手给穆一真人和自己都斟了一杯茶。
“穆一师兄不去审讯?”
穆一真人眼睛看着窗外。
阳光倾洒在绛云台上,金光闪闪的一片,这是绛云台上最平常的风光而已。
穆一真人就这样盯着外面,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看的是什么稀奇的景象。
就在青云真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穆一真人敲了敲抗炕桌:“神志不清,问也没有什么用。”
青云真人低头喝了一口茶。
他知道,穆一真人这句话再简单不过,但包含的意思很丰富。
昨天王越被杨隽点倒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他虽然练过血修的功法,但并不精深,只是初入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