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婆婆道:“从嫁为媵,古时候是同姓姊妹从嫁为媵。不过我朝没有以庶孽之女媵嫁的规矩,都是平民之女做士宦之女的从嫁之媵。媵妾的地位亚妻一等,是可以扶正做填房。若武大郎未过门的妻子足够大度,你就做她的从嫁之媵,那我家就不要买妾之资了。”
原来是这样,西门青寻思道:只是潘十八姐肯“阴”我吗?
“媵而为妾之后就是买而为妾了。”西门婆婆接着说。
西门青不羞不臊地问:“不是还有奔而为妾吗?”
“奔个甚?那是古时候的规矩。”西门婆婆说,“如今可没这规矩,你和武大郎那是**,依着大宋律法是要判一年半徒刑的!”
“徒刑?”西门青哼哼几声,满不在乎。
其实武好古和她**的地点是辽国的析津府,这个罪行应该归南京道警巡院管,不归大宋的青天们管……而且现在的南京道警巡马植还在武好古和她之间牵线搭桥,怎么都是一个从犯吧?
西门婆婆继续往下说:“若是争取不到媵而为妾,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青儿卖给武大郎了。买妾也有买妾的规矩,需要寻了牙侩,写好龟书,订立卖契,确定卖者自愿,来路合法,买者合意,然后才是论价。”
“论价?”西门青蹙起秀眉,“那我应该论多少价?”
“你呀,美姿首又有武艺,自不会便宜。”西门婆婆用一种看牲口的眼神看着西门青,“三四千缗差不多了!”
“甚?才……三四千缗?”西门青一听这价就不乐意了,“太便宜了吧?”
“便宜?”西门婆婆哼哼道,“你以为妾价几何?三四千缗已经是天价了,除非是开封府的红行首,要不然是不可能有更高的价钱了……不过卖出多少钱对我家都不是好事,如今要争的还是媵而为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