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得手,却没能伤他,我暗道不妙,眼珠左右瞥过,已开始寻找退路。魏霖扯扯衣袍上那道尺余长的破口,面上浮出一丝冷笑,大喝一声,双手握刀,再度朝我当头劈下。这一刀蓄足了力道,势如破竹,我盯着他的刀光,在刀锋已近头顶时忽然往旁边一纵,总算再次拣了一条命。
由于这一刀力度十足,刀锋陷入树干之内,一时难以拔出。我就着下扑的趋势回手往他脚踝上就是一划。魏霖松刀跃起避过,仅这一瞬,我又躲藏进了林间的黑暗之中。
再度失去我的踪迹,魏霖往地上猛啐了一口,拔刀出来,喝骂道:“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你这般不敢见人,还有什么面目自称一家之主?干脆学你爹一样,入赘移花宫,一辈子给女人做奴才吧!”
我缓缓举起剑,看着剑上凌冽的碧光,恨不得把他舌头给割了。探出头看看他的动静,见他正提着刀小心翼翼挨个树后走过。心中定了主意,手在袖中一抹,指尖抬起,已捻住一根银针,运起邀月留在我体内那点为数不多的内力,我瞅准了他后心要穴,刚准备施针。忽见一条人影穿越重重落叶,直直坠落于地。
一时间,寒风卷着满地落叶自他脚下挥散,魏霖转过身,惊讶得以刀指向他,问道:“来者何人?”
“燕南天!”那人影声如洪钟,音色浑厚,响亮得传了开去,在林间久久盘旋不断,如雷鸣一般,直惊得鸟雀哀鸣四散。
他怎会来此?我一惊,连忙探出头去看,只见燕南天缓缓抽出腰间铁剑,低沉地说道:“敢动我兄弟,你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