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抱起她,酒气扑鼻而来,她头一偏,无意识得贴上我胸膛,手臂抬起勾住了我的脖子,嘴里含糊道:“哥……”
“你醉了,我带你去找你姐姐。”抱了她往外面大厅走去,听她咯咯一笑,嘟囔道:“不去找姐姐……我要跟你一起……”
“听话。”我柔声安慰,加快了脚步,回到厅外,轻唤道:“月儿……”无人应答,显然邀月还没有醒来。
将怜星放到邀月身边,让姐妹俩依偎在一起,我一转身又奔回了酒窖。这里的气息流通,应该设有通风口,顺着这些薄弱的地方寻找,或许能够寻到出去的办法。
依着气息的流动,我搬开了最挨着墙角的一堆酒坛,地面上果然有个小小的洞穴,来去不过只能容纳一只手臂,确为老鼠洞无疑了。只是,如此坚硬的山石之地,老鼠的牙再如何坚硬,也无法自己开山凿石,这酒窖下面说不定另有天地,单就把手置于洞口,都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凉意,如想出去,只能在这个老鼠洞上做文章了。
脱下外衣,扁起袖子,半跪于洞口,伸臂进洞测试岩石的具体厚度,不过填进小半截手臂,洞穴即转了弯。
抽手回来测量了一下具体方向,左右搜寻可供开山凿石的工具,忽听外面大厅里传来怜星大声的哭闹,动静如同她小时候撒娇打滚一样热闹。
我连忙奔了出去,借着洞穴壁上的灯光,看到怜星躺在地上使劲得大哭,邀月立在一边怒气蒸腾。
我不明所以,问道:“你们在搞什么?”
邀月一扭头,二话不说,合身扑了过来,抬手一掌击向我面门。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我下意识得急速后退,不待她这一掌落空,即抬臂挡住,抓住她的手腕,问道:“你干什么?”
邀月气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莫名道:“她是我妹妹,我能对她做什么?你没见她喝醉了吗?”
邀月一抽手,再度一掌劈向我胸口,我侧身避过的同时,她竟然飞起一脚踢向我下腹。洞内太窄,没法展开身形,急忙的按上她的腿挡住这断子绝孙的一脚,脸上啪得一声脆响,火辣辣地疼刹那间蔓延开来。
我捂着脸后退一步,没脾气的说道:“别闹了行不行?打架也要注意点分寸,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啊。”
邀月脸上一红,气道:“谁让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瞪大了眼看着她,见她脸色红润,已退却了先前冰冷的苍白,灯烛映照之下,娇艳欲滴,如桃花一般诱人而可爱。
想起她那时柔弱的啜泣,心里一阵荡漾,脸上竟也奇迹般的不疼了。走过去一把抱住她,我轻轻在她耳边软语道:“欺负也欺负了,打也打了,咱们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不如就此算了吧。我答应你,今生今世,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你可不可以,离开移花宫,跟我一起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俩白头偕老,让一切从新开始,好吗?”
邀月没有答话,两手拽着我背后的衣襟,紧紧攥住,像是在挣扎什么。
我捧起她的脸,见她双眼低垂,似是不敢看我的眼,遂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我相处这么久,为何你总是不信我?你可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失控至此。方才对你做的那一切,只是因为对方是你,你可明白?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伤害你,也请你,别再伤害我了好吗?”
她终于抬头,只是对着我的双眼略略瞥过,即环住我的腰背,紧紧拥抱,口唇在耳边亲启,柔软却坚决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努力忘记过去的一切。但你必须当着天下人的面,亲口告诉小鱼儿,他的生父不是你,而是魏霖。”
本来这件事就如刺梗喉,放不下也提不起,明明不愿再想,她却偏偏让我去想。先不说小鱼儿的身世有待考证,就算他真的是魏霖的儿子,我也不能做出这等不负责任的事情。若将这件事说了出来,那孩子的一生,不就全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