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挖苦我了。她心里不好受,你应是知道的。我已经答应了你,今生只爱你一个,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做姐姐的,你理当去开导她,劝解她,帮她走出这个圈,去寻她自己的幸福才是啊。难道你就愿意看到你亲妹妹一辈子这么孤苦无依的活着?”我捡起被抛在一边的中轴,来到那个已经被邀月凿出一尺来宽的洞穴前,比划了一下大概,换了个角度钉好铁杵,继续开工。
邀月道:“她爱怎样那是她的事,只要她别来接近你,我才懒得去管她。”
我看了她一眼,见她冷冷的瞧着门口的方向,醋味十足,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再怎么说,我答应过爹,要好好照顾她。总不能我们两个躲起来逍遥快活,留她一个无依无靠。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就当是帮我个忙,给爹一个交代。”
邀月眼珠一斜,看了我一眼,说道:“好,我去劝她。但你以后,不准跟她说话!”
这算是哪门子幼稚的要求?
我有些哭笑不得,一看她冷静而严肃的表情,唯有正色点头道:“行,我答应你。去吧。”
邀月恩了一声,穿好衣服乖乖的出去了,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对女人这可笑的嫉妒心,着实无奈。近四十的人了,吃了二十年飞醋,还这么有劲头,邀月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大人样?心胸豁达一点,少给自己找点麻烦,活的轻松点,不行吗?
女人……唉……女人啊……
一下一下的开凿在洞口边沿,碎石不断落下,除了水声,也听不到什么回响。将洞口扩开到三尺见宽,能容纳一人通过后,我将一只未开封的酒坛踢了下去,深沉的一通闷响,总算是能大概算出空间大小。
为了确保安全,我将满窖酒坛全部倒空,塞紧木塞后,又将外衣撕成条缕,结成一条绳索,把众多空坛子全部串联起来,做成一条长龙悬于洞口,缓缓放下,直到手中的布条明显被一股大力击偏,这才将铁杵卡于洞口,吊住了那一串酒坛。
“月儿!星儿!”站在门口大喊了数声,也不知邀月怜星跑去了哪里,等了老半天才看到姐妹俩一前一后的过来,没注意她们面上的神色,直接拉了邀月的手奔至洞口,说道:“下面这条河应该是直通山边江内,水流湍急,更难免有暗礁洞穴,极是危险,务必小心。你们两个……会水吗?”
“不会……”怜星老实的回答了一声,惹得邀月回头就是一瞪,直让怜星低下头,再不言语。
我无奈道:“好了,别在斗气了。不会游泳的话,你们把腰带解下来,跟我拴在一起,我带你们游出去。”
怜星听话的当即解下了腰带,只不过还没递出来,又被邀月截住,抓着怜星的手臂便与自己的手臂紧紧缠了起来。
看到她们姐妹俩这面无表情的表情,我深感头疼,凑近了洞口比划一下,说道:“别这么紧张,先下去再说。我先下去看看,喊了你们,再下来。”
邀月不作声,只是盯着怜星。怜星也不作声,只是盯着地面。我无奈得叹了口气,顺着酒坛沿线爬进洞去,寒风刺骨袭来,这地下暗河动静当真不小。
泡进冰冷的水中,感受了一下水流速度,比预想中的缓和许多,遂抬头唤道:“下来吧。”
手中攀扶的绳结一阵抖动,姐妹俩不一会就已下到了水中。我自己的腰带早已缠上了酒坛,只好将邀月的腰带扯了下来,将她捆在了自己背后,说道:“你照顾好怜星,抓住我的肩,可别松手啊。”
邀月道:“行了,你自己小心。”
我应了一声,用力一扯绳结,布条从半空断裂,酒坛乒乒乓乓纷纷砸进水中,漂浮于水面,顺流而下。
松开绳索,随水而飘,洞内黑暗彻底,看不见前方路途,只能听酒坛的碰撞声而辨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