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再度劝姐姐与哥哥和好,得到的却是姐姐凌冽得一声警告:
“除了我,没有人能伤他,也没有人能爱他。怜星,记好你的身份,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手软。别忘记,花无缺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是啊,她忍气吞声的还呆在移花宫,为的就是保全哥哥的孩子,如今真相尚未大白,就与姐姐翻脸,岂不是功亏一篑。
为了哥哥,她只能忍。
默默地跟在姐姐身后,影子一样,找江别鹤,找江玉郎,这一找就找到到了龟山。
江别鹤就是江琴,魏无牙就是魏霖。
当年她要杀的两个人,现在都还好好活着,而保下他们性命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亲姐姐。
怜星第一次对姐姐产生了恨。
这个任性的女人,夺走了哥哥原本对她的爱,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丈夫,更连她为哥哥报仇的权力也一并剥夺了。
这些年,姐姐瞒了她太多事,也瞒了哥哥太多事。
如果说在安庆时,姐姐的捣乱是为了一时之气。
那么保下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又到底是为什么?
怜星发现她已经看不懂姐姐了,或者,她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
被封闭在山洞之中,断绝了生机,怜星虽生姐姐的气,可能与哥哥同处一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哥哥与姐姐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哥哥,却因为孩子,只能继续站在姐姐身后。
姐姐让她去找出口,她去了,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只想牵住哥哥的手。
回去想找哥哥说说话,看到的,却是一副最不能让她接受的画面。
男人,女人,激烈的表演,让她天旋地转,如跌入万重深渊。
隔着一堵墙,听着男人野蛮的喘息,女人低声的啼哭,怜星揪着自己心口的衣襟,脑里反复都是哥哥健壮的躯体与姐姐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她不敢看,她也不想看,至此才发觉自己在哥哥姐姐面前,是如此的卑微,哪怕做了再多的事,也一样可以被视而不见的排除在外,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她哭着跑到洞穴深处,误打误撞的找到一个酒窖,在窖内喝的一塌糊涂,却在梦中变成了被哥哥拥在怀中肆意侵犯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