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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的穿过几条胡同,徐扉从家里走到‘老李烤串’仅用了三分钟不到。
此时还不到饭点,木门就已经敞开老大。
宽三米高两米的影壁墙矗立在门后一丈之地,用以档凤避煞。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大爷,正拿着柄油漆刷子在墙上涂涂画画。
疑似叶片的三角形涂鸦,浅蓝色的条纹好像是,波浪?粉红的圆球勉强算是花朵吧。
摸着下巴暗自观赏了几番后,徐扉认为这幅画大概率应该是荷塘月色了。
“哟,李大爷,作画呢?这百鸟朝凤画的不赖啊。”
“嘿,你个臭小子,俩月没见嘴更臭了啊?”
李大爷懒得回头,一听说话声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娃子,没事就喜欢埋汰他的画作,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这人和大多老头子不一样,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
退休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写生画画,这面影壁墙已经被他霍霍了好几十次了。
只可惜没有专业学过,画功有些不堪入目。
摘掉麻布手套,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李大爷没好气的撇了徐扉一眼,向屋里笑骂道:
“老婆子,小扉来了!他今天嘴太臭,烤串不许给他打折!”
“小扉来了?来来,给大娘讲讲又和糟老头子聊啥好玩的了?”
戴着套袖围裙的矮胖老太太从屋里弹出头来,一头棕褐色的卷发弹性十足。
“张大娘,我刚说您看上去比李大爷年轻十几岁,大爷不高兴了。”徐扉向屋里喊道。
“嘿,你小子又满嘴跑火车!”
李大爷抄起油漆刷子就要往徐扉裤子上抹,被后者习以为常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