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聿居高临下地看着看似恭敬,实则桀骜不屈的人。
从南昭将质子送来北境,将人随意地丢在一座宫殿,秦无聿就不再关注了。
若非这次尔尔失踪,漪绿将她经常前往西宫的事说出来,他真不知道小东西竟是背着他这么地讨好一个人。
是的,讨好!
在漪绿一点一滴说着尔尔和詹之湛的相处时,秦无聿脑中就只有这一个词。
用到他时就甜甜地喊爹爹,用不到就随意地将他打发到一边,然后投入到别人的怀中撒娇,将他抛之脑后。
这些都罢了。
可她身为北境九公主,竟是去讨好一个从南昭送来的质子,而不是讨好他这个爹爹?
秦无聿杀心渐起。
他本就是恣意妄为的人,既然起了杀意,身上的气势也不再掩饰。
直面被锁定的詹之湛冷静不在。
暴君要杀他?
为什么?是他的回答哪里不对?
还是说小骗子说了什么?
秦安祠眼底是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父皇要杀了这个废物玩意,妹妹还不在,看谁还能护着他?!
“陛下,我……”
秦无聿冷冷地挥手:“来人,将他——”
话还没说完,这时裴宿从外面进来:“陛下,有九公主的消息了,有人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将孩子交给了一辆驾着马车的男人,那辆马车已经离开了京城往南边走了。”
秦无聿深邃地蓝眸有瞬间的发黑,浑身透着森寒的冷意:“追!”
“是!”裴宿抱拳领命,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