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作何想,还勒令郑家扈从郑乙,不得以此事去军营打扰郑璞。
声称拜师乃私事,不得扰郑璞署公云云。
对此,郑璞自是满心愤愤。
天家岂有私事邪!
不过,愤愤之后,又陷入了沉吟。
已是满腹蝇营狗苟的他,亦想到了更深:天子遣傅佥而来,或许,真不是私事。
比如,或许是天子刘禅与丞相诸葛亮有过商议,让傅佥少小便随他左右,乃是以便日后可授他掌军征伐。
毕竟,待到可授他独立掌军时,傅佥的年齿,也足以充当他副职了。
国之用才者,且用之,且慎之,以致长远。
罢了,或许天子亦知我南行之事。
带着如此念头,郑璞亦打消了明日寻马忠或寻丞相上禀,别作安置傅佥之事。
还亲自跑去邻屋的柳隐别院,借了匹滇马,为傅佥随行的代步。他才年十岁,再少小习武,亦无法跟上军中健儿的步伐。
是夜,再无话。
三日后,城东军营,一支为数六百的甲兵,沉默疾行而出。
其中,一百兵卒,乃是柳家的扈从。
柳家家主及宗族耆老得知,丞相竟许柳隐以家资自募部曲后,当即便将私兵一百授于柳隐,并殷殷嘱咐务必要竭力报效朝廷。
至于报效朝廷是为柳家门楣,还是大汉中兴,则不可明言也!
然,柳隐对此,却是听罢便忘,一心念着郑璞之前那句“但求青史留名耳”。
是故,他亦以先前游历巴蜀熟谙地形的理由,自动请缨率本部走在前方,且揽了下斥候侦察、探路,挑选落营之地等杂事。
对此,郑句二人,自是不无不可。
素来豪迈直率的句扶,见状亦揽下殿后督运粮秣辎重等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