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闻讯赶来的句扶,则是大笑不已,挤兑数言后,便劝他巡视各处忙碌有无遗缺罢了。
唉,术业有专攻,我还是莫添乱了.......
很有觉悟的,郑璞便放弃了“略尽绵薄之力”的打算。
而常是负手行走于忙碌的士卒间,或是锤一锤这个的肩膀,或是嘱咐那个脚下留心莫摔倒,抑或者插科打诨戏谑言几句,权当是以嘴皮子彰显存在感了。
却是有一点不同。
每每路过傅佥及李球跟前时,他总会敛容作肃然,步履从不作停顿。
或是说,傅李二人亦挥刀斫竹取篾,那动作流畅无比的“咄咄”之声,让他无法驻足。
咳咳!
师者,当严苛也。
岂能于弟子前嬉皮笑脸邪!
且行,且看,且谑言。
郑璞穿织于防御工事中,不知不觉便行至了戍围内。
此处早就撑起了许多军帐,供兵卒歇息和藏粮秣以及军辎,亦然是以竹子架根基,以防多雨潮湿或岁末地寒等。戍围饮用之水,乃是取大竹子对半剖开,沿着山势架于峭壁上,将从山上蜿蜒而下的数条小溪流,引至内围储存。
此戍围的修筑,由外到内,方方面面,皆颇得章法。
哪怕是军中宿将见了,亦不会挑出什么纰漏来。
以他们三人的军中履历,以及首次独立领军而出而算,实属难得。
“郑监军,句司马与柳司马于豁口外候你。”
正闲逛着,倏然有一甲士气喘吁吁的疾行而来,行礼而告。
咦?
于豁口外?
莫非,是贼子朱褒率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