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再度睁眸,丞相声音淡淡,“他已然参与其中,那便让他主事罢。”
话落,又话锋一转,问道,“子瑾数日前,曾与天子私宴之。天子传言于我,盛赞子瑾才学;不知子瑾,觉得天子如何?”
呃,天子?
刚想告谢的郑璞,闻言愕然。
虽早知,自己与天子宴之事,丞相不可能不知。
然而,他委实无法想象,丞相竟然以天子如何,来问与他。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连忙俯首请之,“请丞相恕璞不言。璞职不过书佐,焉敢妄议天子。”
“不必拘束,此间之言,不传四耳之外。”
见郑璞如此作态,丞相不由好笑,摆了摆手,“非我为难子瑾。乃是天子亦想知,子瑾感官如何。”
乃天子之意?
莫非,天子乃传言丞相,想将我调入宫禁职近侍邪?
郑璞心头上,瞬间泛起此念头,亦大为头疼。
于他人而言,能成为天子近侍,乃幸事。
然而,他志在领军征伐,可不想,被困守于宫禁内无所事事。
微微作思绪,郑璞先拱手,昂头而言,“回丞相,璞以为天子乃仁德之主也。然,璞与宴归来后,却是对天子如今深居宫中,颇有忧思。”
忧思?!
丞相闻言,笑意一顿,肃容灼眸。
虽说先帝刘备之前,曾让益州学士尹默授天子《春秋左氏传》,但天子所学,更多是丞相亲力为之。今郑璞竟言,于此颇有忧思,安能不让丞相心切?
不知觉中,丞相身躯微前倾,催声道,“子瑾速言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