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试了好几次,都有心无力。
最终,只能狠狠用手捶打地面,绝望的痛哭流涕。
声音,一如深山老林里的夜枭啼血。
不远处的赵广,瞥了一眼,眼神淡淡的。
叛,讨叛。
立场不同,便无有对错之分。
他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随即,收起强弓,自顾驰马离去。
这一日,共有三个氐人小邑落被袭,杨霁兴高采烈的,率领着白马氐满载而归。
这些被强行迁户的阴平氐人,以及牛羊战马,翌日一早,便会被郑璞安排的六百士卒,“护送”去阳安口,请马岱代为迁入汉中郡安置。
牛羊及战马自是归朝廷所有,而俘虏是否归杨霁,且看丞相如何思虑吧。
这是他给杨霁的答复。
杨霁没有怨言。
他知道无丞相首肯,任何人都做不了主。
亦知道,自身效力大汉多年,丞相对他部落的式微,多多少少都会顾念一二。
至于马岱会不会将这些牛羊战马给私吞了。
却是无需担忧。
有执法严明的丞相在,莫说是马岱,哪怕功高且桀骜如魏延,都不敢以身试法。
而驻足于关隘上的傅佥,目视着啼哭于道的氐人妇孺,以及成群的牛羊马匹被驱赶入关,不由侧头低声发问,“先生,我军掳民掠物资,那桥头驻军便会弃了地利,出来野战吗?”
“不会。”
极目远眺远处山峦的郑璞,收回了视线,转身缓缓步下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