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然兄言重矣!”
当即,郑璞肃容以对,“兄有言径直问之,我焉能归罪?”
“善。”
颔首而赞,柳隐不再客套,“不知子瑾家中,可为你寻得良配否?”
咦?
倏然睁大眸,郑璞试声道,“休然兄之意,莫非是.......”
“然也。”
柳隐颔首,又苦笑了几声,才轻声叙来缘由。
巴蜀自古闭塞,豪族历来以姻亲之家来保障同气连枝。
成都柳家,见什邡郑家此些年家声大盛,又以郑璞得丞相诸葛亮器异,授于别督之职。便想着让柳隐问一声,两家可否联姻而休戚与共。
虽功利了些,却也是世俗常情吧。
尤其是,成都柳家的门第,要比什邡郑家高多了。
郑璞听罢,不由哑然。
他倏然发现,于不知觉中,自身竟已得入巴蜀顶级豪族之眼矣。
亦没有作虚言,径直告知,“实不相瞒,休然兄,我家中虽未为我寻姻亲之家。然而,我亲事已不可自主矣!”
话落,便将丞相声称为自己择妻之事,细细说了一番。
柳隐知缘由后,张口结舌。
他虽知,郑璞备受丞相器异。
但委实无法想象,朝廷咸无巨细尽决之的丞相,竟为郑璞择妻邪?
举今巴蜀之地,孰人由此殊荣邪?!
少顷,愣愣呆滞的柳隐,终于回过来了神,口气犹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