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微微摇头,郑璞拔步向前,还招手示意他随行,“今得来镇北将军军中观战,乃难得之机也。伯岐且随我走走,多察看魏将军各部落营及将士调度,或可裨益自身。”
“诺。”
闻言,张嶷重重颔首,肃容出声,“我必不负将军栽培之恩。”
“呵~~~”
如此恭敬作态,亦让郑璞冁然而笑。
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恭谨拘束,方问道,“闲暇之际,伯岐不如与我共论军计。且看此戍围防御,如若你为守将,当何如却敌?反之,若如你为来袭的逆魏将率,又如何攻之?”
“将军有问,我安敢拂之?”
顿时,张嶷便神采飞扬,连连颔首,“还请将军缓我观之,且作思虑后,再与将军共论。”
“好。”
...............................
冬,十二月。
上庸城墙上,新城太守孟达目视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魏军,满目怅然。
他被司马懿阴了一把。
且是陷入死地,万劫不复的那种。
自六月司马懿驻军宛城以来,频频遣使安抚于他。
如赞赏他镇守东三郡,数年如一日抵御巴蜀,劳苦功高,乃曹魏中流砥柱也。
如声称曹魏不日将再伐孙吴,荆州亦然会出兵,让他继续操劳,镇守好巴蜀与曹魏的边地。
等等。
让他宽解了心思,以为曹魏不会洞悉自身所思,进而没有作准备。
连丞相诸葛亮书信来,让他早日作准备,他都觉得无需着急。因同样镇守在荆州的左将军张郃,并没有勒兵马而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