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才是关键。
参详兵事乃僚佐之流,独自领军乃心腹之流。
孟子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州泰毕竟是降人,对大汉并没有归属感,行事乃依着士人的准则。
郑璞怎么用他、敢不敢信任他,干系到他对大汉的效忠程度。
“以安岳兄之才,听令于我麾下已然是屈尊,我岂能不用为别督领一军随征?”
摆了摆手,郑璞亦笑,“不过,兄所督领的兵力多寡尚未有定论。我有两个选择,可供兄自决之。”
嗯?
大汉授兵,还有让将率自决多寡之说?
闻言,州泰面露诧然。
但看郑璞满脸的肃容,不似再作戏谑后,便轻声说道,“恕我愚钝,子瑾之言,我不甚明了,愿闻其详。”
“呵,乃是我疏忽了。”
告了声罪后,郑璞冁然而笑,“我如今本部兵马详情如何,竟忘了知会安岳兄。”
言罢,便招了招手,让不远处的扈从将温好的马奶酒送来,递给州泰一囊,轻声慢语的边饮边解释。
本部兵马不足两千五百人的郑璞,归来汉中郡后,丞相允他可扩军至六千步骑。
其中,妻兄张苞尚未建立好的甲骑,并不算在内。
剩下需要补充的三千有余士卒,丞相本想让他皆招募新卒,慢慢演武训练。
兵源,乃是从巴西太守吕乂今岁所募取的五千賨人中挑选。
但郑璞觉得,一下子多了如此多没有见过血的新卒,恐会影响本部兵马的战力。
哪怕训练一二年,都无法媲美老卒。
且好刚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