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少许,便催声发问,“子瑾有法子,将那逆魏夏侯儒逼迫出来野战乎?”
“法子自是有的,只是没有十足把握。”
颔首而答,郑璞拨转马头,缓缓归去。
见状,张苞呆立捋胡,沉吟了片刻也无解,便连忙驱马并肩而骑,继续问道,“子瑾有什么法子?不若先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参详一二。”
“哈哈哈~~~”
不由,郑璞莞尔而笑,轻声谓之,“兄此问,乃是不信我也。嗯,文容兄,要不我等打个赌。若是我能逼迫逆魏出战,你须输我一物;反之亦然。如何?”
被说中心思的张苞,略略作赧然,便问道,“何物?”
“一坛机子酒吧。”
郑璞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细君与我的酒,皆被伯岐与安岳等人讨要走了,唉~~~~”
亦让张苞咧嘴而笑。
张妍归去蜀地之前,分别给与他们各五坛机子酒,权当是在行伍中乏闷时,饮几口抒怀。
但郑璞领军来平襄城后,分别给张嶷、州泰、糜威、刘林以及后来领军接受防务的关兴,都赠送了一坛子,弄得自身都无了。
张苞则是不同。
他麾下就两百甲骑,仅是兵出前开了三坛子共饮,剩下的还留着庆功用呢!
所以他被郑璞惦记上了,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他笑罢,便直接回绝,“不赌!”
“为何!?”
郑璞诧然,骤然拔高了音量反问。
“前些时日,我接到了家书。”
轻声而笑,张苞悠哉游哉的,“家人得知我归子瑾所领后,皇后便在书信中叮嘱,让我不要以妻兄身份骄横与你。声称我仅是勇武过与你,其余皆不如。对此,我深以为然。今你既然胆敢邀我作赌,必是胜算在握。”
言至此,张苞眨了眨眼,挑眉做谑,“嗯,子瑾方才所说,无有十足把握乃是谦言吧?以萧关之险要,子瑾都能兵不血刃夺之,何况是逼迫逆魏出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