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璞更在乎后面那句“旬日入宫禁一次”的殊荣。
入宫禁为天子刘禅解惑,某种程度上是充任了天子的先生。
是故,听罢了的郑璞,不由心中一动。
放下酒囊,定定的注目谯周一会儿,便倏然莞尔,说道,“允南兄此番前来,不止于与我作别如此简单吧?”
“哈~~~”
心情大好的谯周,挑眉反问之,“子瑾何出此言邪?”
郑璞的回答,是白了他一眼。
径直捞起酒囊自饮,偶尔品咂一番,老神在在。
“无趣!”
敛容嘀咕了声,谯周伸手夺过酒囊,用袖子擦了擦囊口,边自饮边说道,“我虽不理会朝政之事,但也听说了西平太守至今未决。以子瑾之智,想必不会参与其中;但以子瑾身份与如今官职,不可避免被牵扯在其中。是故,我归去蜀地之前,便想着来问一问,子瑾可有用我之处?”
果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连主文教的谯周都看出来此事的始末了,而那些私心甚重者还在汲汲营营。
郑璞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别头往小溪流而去,目光落在石缝里的野草上。
人的权欲与利益之心,就如那野草一样,是能爆发无穷力量的,也是随着时间无有止境成长的。
哪怕如今执国者是朝野皆服的丞相,也只是暂时压制,而无法根绝。
若日后.......恐更炙。
而如今谯周问郑璞,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便是看到了郑璞因为没有为益州系进言,日后必然会被其他人排斥。
古往今来,仕途之上不被乡党所容的孤狼,结局往往是难有所作为。
甚至是被诽谤与诋毁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