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兵卒拿着小木锤,“哐当”的一声敲打在括机上。
“嘣!”
令人牙酸的弓弦声响起,只见五十只儿臂粗的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快若闪电,冲着正本来的魏军兵卒呼啸而去。
“卧!”
“卧!”
奔跑再最前排的徐盖,眼疾手快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声厉喊。
话语未完,便感觉头顶和背部有一劲风急袭而过,哪怕是隔着衣甲依然觉得火辣辣的疼。
而后面的兵卒就没有那么幸运。
被一尺长的弩锋碰到手臂,手臂断了;碰到胸腹,直接穿透一个大洞而过;碰到腰侧,直接炸开半边肚子,流了满地的肠子肝脏。
最惨的还是碰到脑袋的,殷红的鲜血、白色的脑浆、乌青的液体,瞬间如被巨力捏得迸裂的胡瓜,在半空中四溢,溅射四五米远。
军中常说床弩的射程,有千步之远。
虽然有些夸张,但四五步还是轻而易举的。
在半箭之地的近距离怒射床弩,哪怕是重步卒的厚甲,也无法组织弩箭洞穿一人后仍旧去势不衰。
几乎每一支弩箭,都穿透了魏军的阵列。
也让汉军中军前,瞬间为之一空,满地都是抽搐的尸体,和缺胳膊断腿的幸运儿。
没错,是幸运儿。
能在床弩之下不死,就是一种幸运。
已经开始加速、呼啸如雷的魏国骑兵,也被这一变故弄得一窒,仿佛直接被扼住脖子的鸭子。
不过,他们还是本能的勒住了马缰绳。
在床弩面前,重大千斤(汉)的战马也犹如纸糊一般,中之必亡。
他们要是不管不顾的冲锋过去,将五千余骑兵都葬送了,也不会伤了汉丞相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