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明日你要应邀否?”
沉默了许久,姜维灌完了手中的酒囊,出声问道。
“嗯........”
犹如大梦方觉般,郑璞的声音有些飘渺,“且去见见吧。其不外乎想说教与我,如‘拱手来降,不失列侯之位,亦让士卒免遭灭顶之灾’等等,呵呵~~~不过,有诈却是不会,无需担忧。”
“那倒是。”
姜维轻轻颔首,没有觉得好笑,而是又陷入了沉默。
“唉~~”
因而,郑璞收起了脸上的故作轻松,深深叹息,“伯约,若是逆魏倾力来攻,我军尚能坚持多久?”
问及战事,姜维没有再沉默。
“若逆魏倾力来攻,我军箭弩矢等物仅能足三日消耗。届时,双方冒白刃,我军有车阵依托,以及子瑾麾下重步卒奋勇,应能守十日或半月之期吧。”
才半月啊~~~
郑璞听罢,有些怅然。
不过,他也知道姜维的估算为何如此悲观。
风雪停了,逆魏进攻没有了障碍。
而且军中有了一次叛逃之事,谁都不敢保证其他士卒在绝望之下会有样学样。
亦不能怪士卒们贪生。
不管怎么说,敌我太过于悬殊。
他们都以寡敌众坚守三月之久了,连军械都耗尽了都没有看到援军,绝望之下迸发求活的本能,亦无可厚非。
又是一阵寂静。
“唉.......”
郑璞又是一声叹息,昂头看去了漫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