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布帛有些陈旧了,也应是时常被翻阅,边缘之处都有了些破损。
上面所录之书密密麻麻,从字迹上可分辨出非一人所写。
卷首的字乃“蜀郑璞”,侧还用蝇头小字加了一行:“此疤璞者,必为我魏之大患也。”
竟是昔日曹真亲笔所录之书。
但杨阜的目光,并没有泛起追忆已故大司马曹真的神采。
而是久久的,落在布帛所录的一小段上。
书曰:
“黄初二年,璞为蜀丞相府书佐,设宴待客。蜀故司徒许靖外孙选曹郎陈祗,不拜而访,璞当众辱而逐之。”
彼疤璞性情刚愎,今竟释了伤己之刺客?
莫非其任职蜀中护军后感权重之恩,兼之年齿渐长,便可国隐忍至此乎?
杨阜心念百碾,久久弗有断。
而同在署内的一身着甲胄之人,却是按捺不住了,径自急切的发问,“使君,依你之见,彼疤璞今释李家子,乃是欲收河西人心乎?抑或是伤重难治,故作姿态迷惑我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