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屈臂抚胸作礼,胡薄居姿职告辞而去,“归义之事,事关部众未来,我需归去与部落大巫及贵人商议后方可答复。”
“嗯。”
郑璞略一拱手,以目示意扈从乞牙厝领其去宿夜。
他们的身影刚出了穹庐,同样在内的刘柱便投目而来,低声发问,“护军令我明日护送那贼子之意,是否.......”
言半便止,只是以手拟刀在自己脖颈处一横。
亦让郑璞一阵哑然。
的确,杀了胡薄居姿职,能令他的部落乱起来。
如群龙无首时被其他羌胡部落觊觎,抑或族内争夺首领之位而内讧。
但对汉军却没有什么裨益,何必平添一恶名?
“不可,放他归去。”
郑璞起身去巡夜,离开穹庐时还以背影留了一句,“我知义栋麾下数月奔波,多有辛苦,然而斥候乃军中耳目,事关生死,不可玩忽。今日之事,我不会告知姜伯约,但望义栋日后多用心。”
闻言,刘柱愕然。
独自沉吟了好一会儿,方面红耳赤。
因为今日郑璞刚领军至,胡薄居姿职就寻来了。
由此推断,其必然监视宣威城已久,而领千骑在此地十余日的刘柱却无有警觉,乃是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