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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韦扶风接到徐知训的迁任公文,唤来徐知训,好言亲和的道贺,亲自码头送行。
韦扶风目送中,轻语:「又下雪了。」
张赟在旁,说道:「江宁的雪天潮冷,还是长安下大雪爽利。」
韦扶风笑语:「我不怎么思念长安,你愿意回去,以后能回去镇守。」
张赟说道:「二十年后,落叶归根,卑下回去长安养老。」
韦扶风点头,随口闲聊:「二十年后,我能在哪里?」
张赟微怔,犹豫一下,说道:「老爷应当在洛阳。」
韦扶风轻语:「大概率在江宁。」
张赟说道:「卑下认为,江宁不适合天下一统的京城,江宁不易守,民风附庸风雅的纸醉金迷,北方才能磨砺居安思危的风气。」
韦扶风意外扭头一眼,回头笑语:「说的好,江宁是国家最好的钱袋子,水路四通八达,京城落在北方,才能养出居安思危的后代。」
张赟说道:「卑下认为多数的人心自私,北方最容易发生入侵战争,京城落在江宁,人心事不关己的抵触支援北方战争。」
韦扶风点头,说道:「权贵居于北方,方能居安思危的支持国家战争。
治国者文官,误国者也是文官,置于危地的文官,空谈之辈少一些。」张赟说道:「老爷对于文官,似乎存在偏见。」
韦扶风说道:「我只是讨厌空谈之辈,满口大道理的脱离现实。
干练的能臣,纵然贪腐有罪,我也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算是功过相抵。」
张赟点头。
韦扶风又道:「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胥吏的蝇营狗苟,文官一样的蝇营狗苟,一不留神就被利用,朝廷的事情,就是皇帝与文官博弈。」
张赟说道:「老爷不能有畏难情绪,不理朝政的昏君可不好。」
韦扶风笑语:「听出来啦,有人代劳是福气,我说大概率在江宁,因为江宁能让我便利的回去夜郎府。」
张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