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进贤之孙,进贤让你来的,他可好?”案后人物,西川招讨使韦昭度和声问道,语气亲切。
“家祖在商州甚好,侄孙是自己私来西川,希望能够为伯祖效力。”韦扶风恭敬回答。
韦昭度微怔,脸色一沉,道:“胡闹,无长者之命私自出行,你是忤逆之罪。”
韦扶风一惊,忙恭敬道:“侄孙是有心为伯祖效力,请伯祖宽恕。”
“效力?你能够做什么?攻城吗?”韦昭度冷道,明显有着火气。
韦扶风正容道:“伯祖,侄孙认为成都城不宜再攻打了。”
韦昭度一怔,道:“你说什么?”
韦扶风正容道:“伯祖,侄孙一路走来,眼见西川一片萧条,几乎是十室七空,更让侄孙吃惊的是,王建在西川获得了许多势力的归附,因此攻打成都城已然没有了意义。”
“一派胡言。”韦昭度拍案恼斥。
韦扶风正容道:“请伯祖息怒,侄孙说的是肺腑之言,如今王建在西川势大,就算伯祖攻陷了成都城,结果也会为王建所夺。”
“放肆!”韦昭度脱口恼斥。
“伯祖,侄孙问一句,如果伯祖攻陷了成都城,拿到了西川节度使印信,是不是凭着节度使印信,就能够号令了西川的州官归属听令。”韦扶风举例反问。
韦昭度脸色立时阴沉,一双眼睛喷火一般盯着韦扶风,就好像伤口之上被撒了把盐。
好一会儿,韦昭度冷道:“本军奉旨讨逆,军国大事,岂容你一小儿胡言乱语。”
“伯祖,正因为是军国大事,伯祖不可辜负了皇帝陛下的重托,王建与陈敬暄都是桀骜不驯的逆臣,他们都是该死之辈。
如今王建在西川拥兵数万,已然是取代陈敬暄的势头,伯祖应当上书朝廷,中止讨逆陈敬暄,让陈敬暄能够与王建抗衡。”韦扶风摆事实的出着主意。
“你让本军上书为逆臣开脱罪名?”韦昭度冷道。
“伯祖,形势变了,陈敬暄败亡,王建就成了西川霸主,古有秦吞六国之明鉴,王建就是强秦之势,伯祖应该与陈敬暄言和遏制王建,那才是为朝廷分忧。”韦扶风据理劝说。
“混帐,拉出去。”韦昭度拍案怒斥,随进来的卫士上前扣住韦扶风,架扯了出去。
韦扶风被架扯出了书房,在外面卫士放开了他。
他看了书房一眼,对一个卫士起礼道:“请转告伯祖大人,侄孙愿伯祖大人在成都破城之时,能够安离西川,侄孙告辞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