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有了做皇帝之心,偏偏小儿子拿着大唐皇帝的圣旨,跑来长沙府上任。
韦扶风极力使得治下脱离大唐任官,偏偏小儿子,尊崇大唐皇帝的跑来破坏。
祖父仿佛吞了一只苍蝇,头一次感觉了小儿子愚蠢,以前只是认为小儿子年轻不懂事,需要磨砺。
祖父阴沉着脸,看着传告的官员,问道:“人在那里?”
“回老大人,刺史大人说潭州早就奉旨归属夜郎府,来人是妄图骗夺长沙府的贼人,故捉拿下狱,其带来的五千军力成为俘虏,看押在城外军营。”
祖父一怔,喜道:“好,做的好,将人秘押本军船中。”
官员恭敬遵命,又问道:“老大人,五千军力如何处置?”
祖父想一下,官员又道:“据说,五千军力的九成是战败的神策军,败逃时,跟随那人跑回了金州。”
祖父微怔,寻思一下,道:“你去告诉领军的副将,本军命令他率军去往桂州,归属观察使韦轩听用,若是不从,或是有胡说八道者,斩之。”
官员领命去了,祖父暗松口气,随即又有些凛然。
韦扶风对治下的控制实在牢固,多亏自己谨慎言行,没有触动军政利益,若是倚老卖老的指手画脚,只怕会让扶风警惕抵触。
祖父也不进城了,回去船只等候小儿子。
......
韦雄被押解的送到城外船中,难知吉凶的他惶恐不安,后悔之极,恐惧潭州的官员,会不会暗杀了他。
入船见到父亲,韦雄一怔,随即惊喜喊道:“爹。”
“混账东西,那个让你来的潭州。”祖父气恼斥责。
“爹,我是奉旨赴任,皇帝陛下赐封了我是长沙府节度使。”韦雄理直气壮的辩解,甚至是自傲,见到了父亲,他不怕了。
祖父气急而笑,指着韦雄骂道:“你个蠢货,大唐皇帝的赐封若是有用,这天下何至于藩镇林立,你的伯父是蜀王,西川节度使,但那种赐封有用吗?还不如一个队正权威。”
韦雄不服道:“长沙府是自家地盘,孩儿当然能够赴任。”
“闭嘴,你拿着大唐皇帝的圣旨赴任,吃里扒外的家族叛逆,被皇帝利用了还沾沾自喜,你用皇帝的名义夺取扶风的治下,扶风为了维护统治威严,能够杀了你以正视听。”祖父恐吓教诲。
韦雄微怔,略一寻思,不服道:“我就算做的不对,扶风也不敢杀我,我是他的亲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