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点头,道:“有理,大唐的气数不久矣。”
春红点头,李玉珠又道:“你休息一日,明日回去石州代替婉秋主事,让婉秋南下去接回两个马奴和孩子。”
春红意外,迟疑一下,轻语:“小姐,小主去了南方,会不会不愿回来呀。”
李玉珠道:“婉秋不敢不回,我思虑不周,我需要韦扶风的儿子统治北方地盘。”
春红听的不解,望着李玉珠。
李玉珠一笑,解释道:“我有郎君的儿子在身边,南方来的军将,才能认可我是真正的掌印夫人。”
春红听的似懂非懂,点点头,但又道:“小姐还是拥有亲生的孩儿要好。”
李玉珠浅笑,轻语:“这不没有吗,待婉秋回来,我日后也会去往南方,有孕再回来。”
春红吃惊,意外道:“小姐也要去南方,那个,老爷应该会北上团聚吧,小姐怎可轻离朔方。”
李玉珠摇头,道:“夫君来了也不能久居,夫君走了之后我才有孕,日后埋下说不清的隐患,对于我这种出身贵族的女人,名声是统治长久的基石,我可以蛮横跋扈,却不能沾惹了放荡名声。”
春红点头,李玉珠又轻语:“没有亲生儿子,有了名下的儿子也一样重要,有了韦扶风的儿子,我才能号令韦扶风在夏绥之外军力。”
春红微怔,质疑道:“有了老爷的儿子,就能够号令别处的军力?”
李玉珠轻语:“我调查过了,在灵州和凉州领军的将官,多数与郎君亲厚,虽然主事的是韦良,但郎君的威望在韦良之上。”
春红轻语:“韦良毕竟是主事者,老爷的威望就算高过,也未必能够使得小姐越权号令。”
李玉珠淡笑道:“事在人为,郎君此次发兵北上驻守,名头是增强防御,事实上何尝不是压制韦良的阳谋。”
春红迟疑一下,劝诫道:“小姐,若是没有老爷的授意,小姐擅自去与韦良争夺兵权,老爷或许气恼,毕竟内斗会造成整体势弱。”
李玉珠撇了一眼,轻语:“南下走一遭,你的心偏向了郎君,竟然顾虑了他会气恼。”
春红屈膝跪下,恭敬道:“小姐,奴婢非是偏向,而是不愿小姐与老爷闹僵了,奴婢去往阆州之时,老爷给了奴婢如夫人诰命官衣显贵,奴婢返回渝州时,留下诰命归来,奴婢心里只认小姐。”
李玉珠轻语:“我不责你,起来吧。”
春红起身,李玉珠轻语:“南下获得诰命,也是你的福气。”
春红摇头,道:“奴婢不愿要,奴婢是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