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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府书房,韦扶风接过林清雪手中的茶碗,低头品饮一口,随手放在书案上,继而自一叠公文取了一本。
林清雪轻语:“郎君夜里可好?”
“安睡一夜。”韦扶风温和回答。
“关于秀兰,妾身有话想说。”林清雪轻语。
韦扶风看了林清雪,道:“姐姐说吧。”
“秀兰与李婉秋的关系,妾身想来觉得不妥?”林清雪说道。
“有什么不妥?”韦扶风平静问道。
林清雪轻语:“或许有碍郎君名声,郎君出身世族,还类同一方诸侯,日后可能会被诟病。”
韦扶风扭头看了手中公文,轻语:“姐姐,是非功过,人死了就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有来生也是另一个人物。”
林清雪不语,韦扶风又道:“前几日,当阳县令的公文,说关羽庙破败,请求修缮,姐姐认为该如何回复?”
“郎君不是否定了吗?理由是民生为重。”林清雪回答。
“姐姐也相信是民生为重?”韦扶风温和道。
“修缮庙宇,也算不上耗费过多。”林清雪回答。
“当阳县令的公文,以我的立场观感,其人别有用心,当诛!”韦扶风轻语。
“没那么严重吧?”林清雪吃惊道。
韦扶风说道:“关羽能够立庙成圣,固然有民心推崇,但更多的是朝廷官府的造神,目的是颂扬忠君重义的做人准则。
而同一时期的曹操,却被唾骂为国贼,依姐姐看,我是类似关羽,还是类似曹操?”
林清雪无语,韦扶风冷笑道:“我是唐臣,让我为关羽修庙扬名,分明是挖了陷阱让我跳下去,日后只能是自扇嘴脸,丢人现眼。”
林清雪无奈道:“你这么的主观认为,有失偏颇,或许曲解了当阳县令,凭着揣测加罪不妥。”
“一个知书儒士,会犯这种立场错误,我目前是不宜罪他。”韦扶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