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微笑摆摆手,走去了楼梯上楼。
韦扶风和徐冉进入一个雅间,十个护卫进入旁边雅间,入内落座。
韦扶风微笑道:“这座酒楼属于鸦雀卫产业,名字还是我起的。”
徐冉点头,伙计送入茶水退走,徐冉起身倒茶,然后坐下平视。
韦扶风微笑道:“你知道人活着最不能缺少什么?你与五伯父冒着死亡贩私盐,无非是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徐冉点头,感慨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韦扶风点头,道:“如今的我,成就非凡,但一样摆脱不了人活着的根本道理,养军和官俸,需要足够的财力支撑。
置立鸦雀卫的一半原因是为了敛财,我认为是一种温和的敛财方式,若是依赖不断加重税赋,真正收上来的不过十之二三。”
徐冉点头,道:“层层剥皮,加上损耗,农户交上的税赋,有一半入库都是高估。”
韦扶风微笑,取茶品饮,徐冉也取茶品饮,喝了一口,轻语赞道:“好茶,应该是出自武夷。”
“你好茶道?”韦扶风意外讶道。
徐冉笑语:“做刺史之后,唯有品茶有了长进,不瞒大人,属下的心态真的惫懒很多,若非老大人的调离,再过几年,属下或许宁愿辞官做个富家翁,也不愿去往商州玩命。”
韦扶风微笑道:“我当初用人,只能不分能力的用了再说,如今我不缺明面上的玩命将士,也不愿让一起立业的老人继续玩命。”
徐冉看了韦扶风,诚恳道:“属下愿意为大人做事,只是顾虑做不好。”
韦扶风说道:“我也知道鸦雀卫的发展难免复杂,会出现很多不周弊病,可以不断完善。徐冉,我为什么建议你任职鸦雀卫,因为我觉得,你的能力,适合与三教九流接触。”
徐冉迟疑一下,道:“大人,属下既然是属官,不知上官是那位?”
“鸦雀卫的主官是宦官长福,你尊称掌案大人即可。”韦扶风回答。
“什么?我做太监的属下,属下觉得,觉得不适合。”徐冉脸色难看的抵触道。
韦扶风笑语:“又不是让你做太监,告诉你,宦官已然是我统治权柄之一,你能够任职鸦雀卫,表明日后的你是近臣,亲军。”
徐冉迟疑一下,道:“那让属下兼任刺史吧,名义上也成。”
“刺史是正印官,不能兼任鸦雀卫,成都司马的官阶等同于万州刺史,你没有必要纠结。”韦扶风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