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点头道:“属下听说过,只是大帅与常州刺史交好,大王知晓了如何是好。”
韦扶风说道:“我也知晓不好,高岩杀了李遇,大王恨之入骨。”
刘信愣怔,说道:“战场上你死我活,杀来杀去,淮南军很多原本拼杀过,记仇还怎么活?”
韦扶风说道:“高岩只是来解围,不会投降淮南军。”
刘信说道:“属下明白了,你们是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免得势单力孤。”
韦扶风点头,说道:“高岩夺取常州的时候,我只是虚任升州刺史,算得高岩的座上贵客。”
刘信说道:“属下问一下,大帅想要背叛大王,江宁独立吗?”
韦扶风回答:“没那个心思,只想长久统治江宁。”
刘信说道:“不背叛大王就成,属下不至于首鼠两端。”
韦扶风说道:“你不说,也瞒不了大王。”
刘信说道:“大王知晓了也没辙,总不能逼迫大帅投向杭州军。”
韦扶风说道:“武宁军能有多少,与我共进退。”
刘信说道:“大帅高估了大王的军令,这里的武宁军熟悉了大帅,得了大帅的公平好处,上下没有喝兵血,心悦诚服的占了大半。”
韦扶风意外,摸不清刘信几分真话。
刘信又道:“属下曾经盗匪,最恨贪官污吏,当然自己打家劫舍,也不是什么好鸟,属下在扬州军中,夹着尾巴做人,来了武宁军,日子过的爽快滋润。”
韦扶风说道:“那你应该感恩大王。”
刘信点头道:“属下感恩大王,只是大王还能活几年,世子不成器,巡军走过场,居然只与主将说几句,某眼巴巴的,别提多郁闷。”
韦扶风微笑,头一次与刘信闲聊,以前都是公事公办的说话,刘信一直表现的庄重。
韦扶风说道:“你能升任武宁军指挥使,说明了大王的倚重。”
刘信说道:“淮南军崇尚军功,属下资历比不得淮南军元老,任职副指挥使多年,大帅年轻,元老们怎好屈居人下。”
韦扶风笑了,摆手走去,刘信跟随,一起巡视慰问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