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见,便是机缘,此珠赠与你。”
这珠玉出自祖神之手,自是非凡,“绛阳惶恐,多谢祖神厚爱,这珠玉绛阳不能收。”
无功受禄,早晚要还了这份功,何苦呢,她不想收。
那托着珠玉的手又近了三分,“收下它,是我的一方嘱托,亦是替我保管,也是你的使命。”义成笑意更深,而后竟是直接化作串珠,系在绛阳颈间。
绛阳见此,抚摸着那三枚珠玉,既然祖神已做到这般,便也不再推脱,“拜谢祖神。”
再抬头时,义成已经走远,望着那庄严背影,绛阳只觉世间神祗皆肩负重担,既是仰望,又有些许孤寂。
“非彼时境遇、心意、时序,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树荫下,嘉荣听到身边人说。
世间万事皆非偶然,自有其法度,时、境、心皆再不复,事亦不复……
这话说给嘉荣听,似是解了她的心结,说给自己听,却更惑了溟涬心境。
他看向身侧的小狐狸,心中自问——这,便是她不肯谅解的缘由么。
义成第二日便回了符禺,走之前同溟涬会面,道他此番果然不是为了婆罗怯花。
“可曾逼迫于你?”
义成失笑,不知他何时变得这般性子,“不,未曾,本就是我欠她的。”
他欠的太过贵重,偿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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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道血脉铸成,太华真人匆匆前往昆仑,万千凡世,哪怕动用冥界众将,找寻一处生灵也是不易。
溟涬得闻太华之言,心事重重。
“若是依赖冥界力量,谁人也不能保证十二道血脉铸成前能否找到那心头血。”若是早前,还有一丝希望,现如今……
“我自有办法,你继续搜寻便可。”
陆吾跟了祖神万年,闻言心头一震,便试着揣测,“祖神,您可是要再行地藏之术?”
溟涬目光移了一分,陆吾便了然,祖神已然损耗过多,若是再行此术,如何使得,“祖神,恕陆吾多言,嘉荣殿下既在,何苦还要施展此术,只是一滴心头血,许是养的久些罢了,可若是施展地藏之术,不说您损了修为,恐还会毁了这长久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