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罢……”她想溟涬似乎被那困惑为难太久了,自己当得体谅,就像在昆仑时,她每每也会避开姜厉兄妹二人。
只当时的自己怎么都解不得心中的惑,而溟涬此时却不同罢了。
“殿下。”空桑叫回了她的神,便见她迷惘的瞧着自己,“你可知祖神殿中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和缘由?”
嘉荣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帝君你,知道?”
空桑微微一笑,“自然,空桑可替殿下解惑……”
溟涬自嘉荣离开去往行宫看望后等到了二日晨晓,不知是哪股子气力支撑着他抵死也不去找人,总之他现在是坐在榻上,怨气肆溢。
“咳咳。”太华还不甚习惯没有陆吾在侧,连个通禀的人都没有,“你这是……起得早了?”
溟涬那细腻的眉眼只稍稍一搭,太华便闭上了嘴,正色了起来。
“你这是同自己赌气?”他试探着,学来空桑的说法,虽然风险很大,但他还是信了。
“你莫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给小狐狸听。”太华见他确实如空桑所说没动气,这才自顾的端坐在了一旁。
溟涬眼神落在地上,一副静听的姿态,太华又说。
“你可还记得,那小狐狸是失了记忆的。”
溟涬倒是没甚反应,只不知哪里斜下来的一绺发随风动了动。
“且你那昆仑上下,她除了知自己是天族的公主,便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有了。”太华说来也觉得属实离谱,他溟涬竟然养了个小神女在昆仑不说,还事事不许外人多言,只能感叹一句成何体统。
“你别这样瞧我,毕竟谁也不成想你竟然至今也未告知她与你究竟是何渊源,只能说我二人不小心透露出去罢了。”太华将空桑的行径说成了不小心,终究还是怕溟涬追究。
“嗯。”
溟涬莫名应了一声,太华摸不着头脑,却见他忽然起了身,在那日头还未抬的时候留下了一抹湖青色。
“奇奇怪怪……”他嘟囔着,同样得意自己今次又智慧的救了那空桑一命,不然说不得溟涬要秋后算账,这沾了自己的面子,怎的也能放他一马……
屋内,姬昊此时看着嘉荣为姜甜擦拭手臂,终究是忍不住上前拦住了她的手。
“荣姨,你都擦了三遍了。”姬昊小小的身躯此时化身姜甜的守护者,“甜姨的手臂都红了。”
“啊……是么。”嘉荣倒是也听话,说不让擦便不擦,却又去寻了别的事情来,可总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看的姬昊担心不已,小尾巴模样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