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神仙倔的要命,她大概能懂孰翰祖神到底为什么总会对溟涬吹胡子瞪眼。
“行罢……”嘉荣不甚满意的撇撇嘴,转头把自己早就藏在屋内的果子端了出来,溟涬很有眼力见的接了过去,径直就飞上了屋顶。
“……你干嘛?”嘉荣张着嘴仰望着他。
“不是要赏月?”溟涬问的无辜。
遂还等不及她作何反应,溟涬便又带着她飞上了房檐。
如果说青阜的夜是绚丽的,那这北境就静谧了许多,这里的人们在夜晚会早早归家,似乎家在他们的眼中,是每一日的终点。
“你说造就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真的好神奇。”嘉荣看着那月的方向,即使被封为神与仙,他们终究还是摸不透星辰时序。
于他们这些神仙而言,更像是守护这天地秩序的一方之职。
“不知。”
“你怎会不知呢……”嘉荣顺势说道,她倒是也并未真的要问出些什么答案,只是看着那月有些呆罢了。
“我知的只那冰山一角。”溟涬自认为他其实无甚大能,只他与天道陪伴终年岁月,是外人得不到的缘罢了。
“所以啊,我们到底被什么束缚着呢……”嘉荣想着,那书上说凡间的人把神仙看做天,殊不知这天上的神仙,也照样有着自己心中的‘天’,那‘天’或许是天道,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没有束缚,任你自由。”溟涬定睛看着她。
“是么?”嘉荣不知怎的不甚相信,“天命石言说你我三生定缘,你便也真的喜欢了我,不是么?”她看向溟涬,这问题的是与否,似乎都不是完美的回应。
然溟涬却摇摇头。
“随心而定,你自以为看不破的是天命石,又或者,其实是你自己。”
溟涬的话叫嘉荣困惑,也便忘了那远处的月。
“……你在符禺解开的惑就是如此么?”
溟涬微微一笑,那笑端的是如沐春风,嘉荣只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值得自己去计较。
随即甩了甩狐狸脑袋,想着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区区美色就迷惑的神魂颠倒了去。
“没错。”溟涬忽然伸出手落在她的头上,“我也期待你能早日解开心中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