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看到状纸上是为了一个女人来到公堂上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状纸后面的内容他也没有再往下看。
他原本以为,夜深还有人敲鸣冤鼓,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结果只是为了一个女子鸣冤。
便将状纸随手搁置在桌案之上,敷衍道:“这件事本官知道了,现在夜已深了,等明日本官会派人去查看情况的。”
说罢,就想要退堂。
听到陈良翰的话,姜曌眉头同样皱起,从陈良翰的语气中她能明显的听出敷衍。
今日承若明日派人去看看,估计一觉醒来,明日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姜曌拱手对陈良翰说道:“府尹大人,夜市之上所有人都目睹了那男子一直殴打自己的妻子,其原因便是那男子将自己的妻子典当,妻子擅自跑回家。”
“虽然现在夜已深了,但典妻乃是违法之事,大人难道不应该连派遣捕快前往捉拿凶手吗?”
看着堂堂府尹大人竟然对典妻一事无动于衷,还表现的毫不在意,冷漠无比,姜曌再一次感觉到心寒。
姜曌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但是陈良翰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乃人家家事,本官纵然有心管,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原本姜曌的心中只是感觉到寒凉,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便将典妻一事定案为家事,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愤怒的反问道:“好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大人,若是令堂被典当出去,亦或者是令正,您还会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姜曌实不能接受,身为官职人员,却如此轻视女子之案。
面对姜曌的质问,陈良翰明显恼怒了,他说中的惊堂木在桌案上重重拍下。
“啪————”
一声惊堂木声响彻整个公堂。
陈良翰恼怒的声音随后响起:“放肆,本官的母亲岂是你等能随意提起的。”
“大人,令堂不能随意让人提起,难道那被殴打的女子就能随意被自己的丈夫典当给他人吗?”
“难道那名女子就是人了吗?您身为这京都的父母官,怎能如此轻视女子之案?”
姜曌同样愤怒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