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还要小。
这个年纪，本应是在学堂之中肆意高谈自己的梦想，结果却因为这封建社会，只能净身进宫。
“那你是为何进宫的？”
听到姜曌的问题，小太监下意识的把头低到更低，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处，赶忙说道。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你就当我嘴碎，要是我问的问题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小太监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大人是他当差以来遇见的最奇怪的大人。
那些大人在自己面前都是趾高气扬，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想法。
但这位大人却说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用回答。
小太监懵懂的思想中，第一次感到除了自己爹娘外对自己的好。
他进宫不过两月有余，但是在这个宫中收到了太多非人的待遇。
宫中那些趋炎附势的太监都是看人下菜碟，他为人木讷，不会说话，也没有钱，那些人就逮着他欺负。
而姜曌的关心，让他忍不住破防，把自己故事说了出来。
“我，我是因为家中穷，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几个妹妹被卖入富家当丫鬟，但家里的几个弟弟还是吃不了饭，我就进宫了。”
不知为何，在姜曌的面前，他愿意说出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话。
短短的几句话，就描绘出了一个家庭的悲哀，她不免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世道啊。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小太监听到姜曌叹息，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
刚才的那一叹息，是在叹息自己么？
是在叹息自己的命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