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你们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就应该明白失去我信任的你们是没办法对我儿子进行任何治疗了。”
杜维摇了摇头,这种强势的母亲往往在自己认定的事实中会显得极为倔强。
不过如此在意儿子性命也是这种母亲的弱点。
所以杜维还是有把握说服她,杜维指了指心电监护仪上勉强维持着40心跳的指数说道:
“看见这个了,心动过缓,甚至可以说没有心跳了。
你儿子还活着纯粹是依靠着心脏起搏器。
如果你想转院的话,你觉得你儿子经得起折腾吗?
我知道你想寄希望于疾控中心有能完美治愈你儿子的办法。
但你有没有想过,疾控中心每天收到的求助事件都是海量。
那么什么时候他们才会看见你的信件呢?三天?还是四天?
你儿子现在已经出现了器官衰竭现象,他还撑的到那个时候吗?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真的认为水解酶是唯一能治愈你儿子的办法。
只不过不是那乙拌磷水解酶,而是速灭磷水解酶。
这是我在你儿子穿过的牛仔裤中提取到的农药残留。
所以判断他是接触式中毒是有依据可言的。
如果以我个人而言的话,我愿意用我即将到手的医生执照作保,你儿子所中的毒百分百是速灭磷中毒!”
说到这里的时候,病人母亲的脸上已经再没有之前的坚持。
诚然,她儿子是她最大的软肋。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她儿子不受到伤害,能够健健康康地重新站起来。
而杜维将她转院的风险说得明明白白,也将他所诊断的依据说得清清楚楚。
病人母亲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