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办。”俞澈匆匆离开。
“荣实,备纸墨,遣人去太医院,将所有太医唤来。”
同一时间,德王府。
“父王,眼下我们要怎么做?”唐持看完自家父亲收到的密信,抬头询问道。
“你怎么看?”德王一面饮了一口热茶,一面问道。
“……”唐持陷入沉默,半晌,方才道,
“若是按照突厥的意思,我们散播唐宜已经战死并且边境已经瘟疫盛行,让所有药材涨价,百姓恐慌,
而后突厥与蛮夷联手,趁乱破城,如此一来,他们倒是如意了,但我们……”
德阳一扬眉,点了点密信:“上面不是说了,事成之后,我等可以将宫里那位拉下马,
而后你父王我登基,你说不准就是下一任太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不想?”
“儿臣……想。”唐持如实道。
“真的?”德王饶有兴致道,“但为父观你神色怎的有些迟疑?”
“父王慧眼如炬,对于那个位置,儿臣自是心之所往,但……儿臣不愿以此方式得到。”
“为何?是同情皇家那对母子?亦或是不忍心让百姓流离失所?”
德王放下杯子,静静注视着这个最受他器重的三子道,“你可知,干大事最忌讳的,便是妇人之仁,那会让你反受其害。”
这话乍一听,似是在隐隐批评,但十分了解自家父王的唐持却是从里头听到了一丝赞许。
于是,本还有点惴惴不安的唐持瞬间放松了些,当下便道:
“回父亲,儿子并不认为这是妇人之仁。”
听到这明显更加亲近的称呼上的转变,德王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立马隐去,转而肃然道:“说来听听。”
至此,唐持的心越发定下,当下便道:
“依儿子愚见,若此番我等顺路下坡,与境外这两头饿狼联手,日后怕是会一直受制于人,更甚者,会成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