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在闺女成长过程中,舍不得打骂,哪怕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不喊着闺女帮家里做事,不喊着一块下地,有好东西全紧着闺女,从而将好好一孩子养得又懒又馋。
不知道心疼父母,不知道心疼兄弟。
只想着自个如何如何,终人见人厌,连自个兄弟都不愿多搭理。
韩奶奶语带忧虑:“女婿怕是要和芳芳离心了!”
“要说女婿和芳芳离心,在我看来,估计早离心了,只不过想着两人四个娃儿要养,女婿这么多年来十之八九在装糊涂,否则,日子肯定难过下去。”
他自个的闺女他有啥不知道的?
除了吃就是懒,娶这么一个媳妇进门,稍微相处一段十日,是个男人难免会心生后悔。
何况他那女婿不蠢,婚后没多久,看出他闺女的德行,不声不响,就让家里娘老子给分了家。
以免拖累几个兄弟过日子。
韩奶奶静默良久,问:“你就不为芳芳发愁?”
“有啥愁的,等咱们下世了,还能知道啥?她自个不想着改变,到时只能被她兄弟们断绝关系。
不过,你也放心,老大他们就算明面上和芳芳断绝关系,也不会真不管她的死活。”
“这话我倒是信,但他们兄妹姐弟间的关系,肯定大不如前。”
“大不如前便大不如前,都是芳芳自个作的。”
韩爷爷本就不是个看得开的,又有舒颖下午说的那些话在,他觉得对韩芳这唯一的闺女,他这做老子的没啥亏欠的。
来日他过世,韩芳怎样,随她自个去!
毕竟到那会他人都没了,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
翌日。
用过早饭,约莫到中午九点钟,舒颖和韩夏军拎着大包小包的山货,带着三小只坐上牛车,被韩江韩河两位堂兄送到镇上。
乘坐班车抵达县城,又换乘开往省城的班车,再乘坐公交,在机械厂南大门外的站牌下车,算是终于从老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