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信纸折叠回原样,塞回信封,舒颖又拿起长姐韩雯留给原主的信。
约莫过去数分钟,舒颖抬手在眼角擦拭了下,她感动于萧雨菲母女对原主的疼爱,同时忍不住心疼原主的长姐。
韩雯在信中有告诉原主这个妹妹,他们的妈妈将留给他们的财富藏在哪,让原主在合适的时候取出那笔财富,随便怎么用。
她还说她对不起原主这个妹妹,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两个孩子,要丢下他们,寻求自我解脱。
她说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事,她说她活得很痛苦,她想去找大哥,想去找妈妈,就只能将两个孩子和夫妻拜托给妹妹照顾。
信纸上有被泪水打湿后干涸的痕迹,舒颖看得出韩雯在写这封信时,有多么痛苦和矛盾,有多么的不舍却又透着决然气息。
韩雯病了,是抑郁,且病得很重。
她想活下去,却又难活下去,最终实在坚持不住,选择自我了结。
收拾好信件和铁盒子,将皮箱塞回床底下,舒颖躺到床上,心中万般滋味齐涌。
她现在已然能断定,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肯定、及确定是帝都舒家的血脉,但她又想不明白,张二丫,也就是舒欣,她这个孪生姐姐是怎么回事?
原主在幼时大概是被拐子拐到了安城,结果原主途中受到惊讶发起高烧,拐子不想带个累赘在身边,一狠心,就将原主给丢在安城街边的垃圾桶旁。
而原主身上的棉衣棉裤还有棉鞋,多半是拐子扒拉走的,一方面是担心原主被人认出,因此用成人穿的破棉袄裹着,
一方面是原主穿的棉衣又好又暖和,拐子为占便宜,就顺手扒拉走。
这是萧雨菲的猜测,也是舒颖的猜测。
毕竟原主幼时穿的那套娃娃领嫩粉色秋衣秋裤,质量和做工可不是一般的好,再者,原主脖颈上戴的翠绿色四叶草玉佩,一看就不便宜。
拐子也许是在匆忙之下,没顾上查看原主佩戴在秋衣里面的这枚玉佩,否则,拐子又岂会落霞这么个值钱物件儿。
由此可见,原主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幼时生活条件好着呢。
思绪翻转,舒颖猜到原主是幼时被拐子从亲人身边拐走的,可舒欣的情况,她却想不出任何头绪。
帝都舒家只有一个亲女儿,幼时走丢,那舒欣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为何会长在竹家湾张家那种不做人的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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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家人用过早餐,距离上班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舒颖琢磨一晚,决定和韩副厂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