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啥法子可想?”
孟大队长烦躁得很,想他堂堂一大队长,却有个没脑子的闺女,一而再丢他的脸,这是生生想将他从大队长的位子上拉下来不成?
“你在公社认识的人多,要不就请人帮帮忙?”
王翠翠焦虑、心急,不由出主意,见孟大队长无动于衷,她哽声说:“梨花的名声已经不好了,这要是真在派出所待上七八天,她这辈子只怕真嫁不出了!”
小闺女虽是白眼狼,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有团肉,而她一做娘的,又怎么会和自己的闺女计较?
“不要彩礼,总有人会要的。”
这是孟大队长对孟梨花这个闺女最坏的打算。
“你咋能这么说?”王翠翠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孟大队长:“梨花再不好,那也是咱俩的闺女,亲事上如果不要彩礼,等梨花到了婆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真被欺负死,那也是你生的赔钱货活该!”
孟老太太在旁丢出一句,丝毫不给王翠翠面子。
“娘!梨花可叫你一声奶呢!”
王翠翠心寒得很,红着眼睛看向孟老太太:“我知道你不稀罕桃花、梨花姐妹俩,但不管怎么说,
她们姐俩都是老孟家的娃儿,眼下梨花出事,你是做奶的,帮不上忙便罢了,做啥要咒梨花?”
“是老娘要咒那赔钱货吗?”
孟老太太瞪眼:“话不是你自个说的,别乱攀扯!”赔钱货一个,成日不安分,现在惹出事,被派出所拘留,这怨得了谁?
老娘和婆娘针尖对麦芒,孟大队长日常没少见,且大多数情况下,站在孟老太太这边,但今个孟大队长被孟梨花的事闹得实在心烦,根本腾空不了心思,去帮孟老太太一把。
他端起桌上的饭碗,走出堂屋,将孟老太太和王翠翠的争吵声全然抛到脑后,免得自个烦上加烦。
而孟梨花被关在派出所的拘留室,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家里人把她给弄出去。
对此,她怕得要命,不免把她算计孟春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希望公安同志看在她主动坦白的份上,能放她离开派出所。
然,她所谓的主动坦白并不被公安同志承认,毕竟公安同志经过走访、查证,已证明孟春生纯粹是被污蔑,因此,孟梨花的希望无疑落空。
日日被批评教育,直至拘留期满,孟梨花才走出派出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