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南宫辰替舒暮云换了套干爽的衣服,平时,舒暮云换衣服时一定会避着南宫辰的,只是今日,看着南宫辰脸上满是怒气的脸,舒暮云鲜少的没有拒绝。
南宫辰让她抬手,她就抬手,让她掂脚,让就掂脚,即使换衣服时寸丝不挂,舒暮云的脸红得已经不能再红,南宫辰也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见她这么乖巧,南宫辰的神情才好看了些:“可知道错了?”
舒暮云乖
乖的点了点头,要是她当时让小桃呼救,说不定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不过,同时她又不觉得自己有错,她顾虑得也对不是吗?她当时穿成那样,要是把宫里的其他人惊动了过来围观,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毕竟,在这大乾,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节操什么的!
以前她不在意,只因为只身一人,无所顾虑,但现在身系南宫辰,她不得不去考虑不是吗?
纵使心里已经反驳了八百遍,但面对南宫辰现在不容置疑的眼神,舒暮云第一次没有勇气将这些‘歪理’说出来。
见舒暮云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南宫辰的心不觉间就软了下来,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他指尖抚上舒暮云散落的发丝,发间的水珠有些冰凉,蓦然,他缓缓运起内力,将舒暮云青丝间的水分一点点烘干。
不到一会儿,本还湿漉漉的长发,一下子就干爽了起来,南宫辰抚起舒暮云柔顺又好看的发丝,见干透了,才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让笑梅进去查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出事了,后来听笑梅禀告,说她盯着水面一动不动,他才知道,舒暮云一定是被袭击了,而且还是在水下!
只是,即便已经如此,舒暮云还是不愿意向他呼救,也没有依靠他的打算!
惊惧之后,随之袭来的是浓浓的挫败感。
舒暮云抬眸,就见南宫辰眼神复杂,她抓起南宫辰的手,抿唇:“对不起。”
顿了顿,她无奈的笑道:“只是,我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去解决所有的事,并不是不想依靠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依靠一个人。
自她爸妈去世,她就已经习惯了去承受,为了不让弟弟感到寂寞,她学着经手集团的事务,学着去做菜,学着不再去研究曾经一直不离手的药,多去陪着少逸,多去逗她开心。
爷爷上了年纪,最害怕他胡思乱想,她变着法的找些事情给他做,就怕他闲下来,又会想起过世的爸妈。
依靠,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话说到一半,舒暮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坐在床沿边上的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南宫辰的腰间,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也不想让自己过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