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达抬眼看了下又被掩上的门,稍稍动了下衣袖,也不知怎么酒壶就突然倒了下来。酒水撒了一桌,还有些沾到了他的衣袍上。
“哎呀!我的字呀!”陈秉达着急地大叫起来。
故意没有走远的卢大娘赶紧回到屋里,故作惊讶地问:“陈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把酒水放我手边上做什么?”陈秉达一边抢救那些还没沾到酒水的字帖,一边责怪道。
卢大娘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是故意将酒壶放在那儿,好让吴神医从外头用暗器将酒壶弹倒。
“您身上都是酒水,小妇人给您擦擦吧!”卢大娘也不等陈秉达回应,直接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抹布往他身上抹去。
一股难闻的鱼腥味突然散发了出来。
“你给本尊住手!”陈秉达怒喝道,“这是什么臭味?你不知道本尊最讨厌鱼腥味吗?”若不是气急了,陈秉达也不会再自称“本尊”。他已有好久没这么称呼自己了。
“啊!是小妇人忘了。拙夫刚杀了条鱼,这抹布上沾了些腥味。”卢大娘忙解释道。
“就算没有腥味,你也不能拿抹布往我身上抹吧?”陈秉达怨恨地说。
“小妇人去给您准备洗澡水吧?”卢大娘歉然道。
“还不赶紧去!”陈秉达说完,就开始嫌恶地脱外袍。
卢大娘赶紧离开了屋子,暗暗松了口气。这位陈公子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未见过他在一怒之下杀人泄愤的。适才那么折腾他,妇人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隐身窗外的齐阳也松了口气,没想到陈秉达离开黑莲神教之后居然收敛了杀戮之心。若是在之前,有人敢这么触怒他,怕是早被他碎尸万段了。
---
不一会儿,陈秉达就舒服地泡在木桶里。
齐阳趁机潜入,隔着屏风,从陈秉达挂在衣架上的干净衣袍里拿出一块刚刚才被放进去的腰牌,然后他又悄悄地回到了他们住的小屋里。
灵儿见齐阳平安归来,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腰牌到手了吗?”灵儿问。
齐阳点了点头,把腰牌给灵儿看。
“不知徐乐事后追查起来,会不会连累到大娘他们。”灵儿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