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夫骂骂咧咧的拉住缰绳,下了马车检查后轮又对里面的人说:"我们要找个地方停一下,这两个后轮的轴承松了,要是再跑马车就散架了。"
里面一满脸胡子的刀疤男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啐了一口道:"这马上就上官道了,偏生这时候出事,这小路这般窄如何掉头。若是停在路上,被人看出端倪岂不坏事!"
"那也没办法了,若是不修好在官道上散了架更糟!我瞧这山上林木浓密,不若你二人将那两个女娃娃带道山里躲一会儿,我将马车修好再将你们。"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和麻子将人带进山里,你们修快点儿,仔细着别被人怀疑。"
因这两人说的是土话,姜姒听不懂,那麻子走近前将她扛起来,吓坏了,两条细腿死命扑腾着,又踢又咬,麻子怒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骂道:"贱蹄子,不要命了?"
这句姜姒听懂了,不敢再动。那刀疤男抱着小姑娘跟在身后。这山里草木浓密,有些还带着倒刺,她的头发被刮乱了,胳膊腿都被划伤了。
刀疤男道:"仔细着点儿,别坏了皮相!"
魏识见马车停下,拉住缰绳翻身下马,不待他摸摸老马,它就噗通一声倒地不起了,嘴里吐着血沫看了魏识一眼死了。魏识心下难过,摸了摸鬃毛便狠心不再看它,若是救不回那小祖宗,马也就白死了。
他见马车里出来连个大汉各自抱着一个小姑娘往山里去,便犯了难若是只有一个到还好说,可这一下子又冒出来一个就有点不好办了,他蹙着眉思索着。
那二人带着姜姒和小姑娘走了挺远的,一直到了一个土坡那里才停下,将她们放在地上。对她还算客气,让她靠在树上,对那小姑娘可就是直接丢在地上,许是磕到石头,她痛到蜷缩,一双眸子里满是恐惧,姜姒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魏识一直跟着那两人见他二人停下,魏识也停下来,跳到一棵树山看到姜姒小脸苍白的小脸。
那二人见这地方也算安全又检查了绳子的紧头,查看了嘴塞的可紧,一切都好就放心了,找了块石头歇着,那刀疤男还舒心的喂叹道:"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可困死我了。"说罢倚着树打盹。
麻子一见到吗打盹踢了他一脚:"现在那是睡觉的时候,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警醒着点儿,你我干的这行当可是要杀头的!"
那刀疤也就不再睡了,支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