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是京城中最为博学之人,不如留下品茶鉴诗,以示公正?”
太傅?沈长离打量宋宴清一眼,这么年纪轻轻的,竟然就坐上了太傅之位?
“太后美意,宴清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宴清笑着回答。
这一笑,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意,一时间晃花不少贵女的眼睛。
眨眼工夫,宋宴清已经落座,他温柔看向沈长离,
“方才姑娘说心中有诗,在下很想听听姑娘心中的诗意。”
“宋太傅只怕要失望了,这沈三小姐是京城有名的丑女草包,根本不会作诗。”娇妍郡主又道。
宋宴清一笑,“耳听为虚妄。”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当朝文官之首的宋太傅竟然帮沈长离那个草包说话了!
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沈三小姐还不回话?”太后脸上凭空多了几分不悦。
沈长离有些意外地扫了一眼宋宴清和太后,灵敏的鼻子嗅到一股浓郁的八卦之味。
“再虚妄也抵不过真草包!”娇妍郡主冷笑道。
沈长离没有搭理娇妍郡主,不疾不徐的走向杏花前,摘下一朵簪于发间,无胜清丽,声音悦耳: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满街芳草绿,一片杏花香。”
“借问酒家何处有……”
举众俱惊。
这还是方才绞尽脑汁才想出一句“一朵两朵三四朵”那个沈长离吗?
光是一种杏花,她就能吟出这么多诗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