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铭见他不像中原人士,却能说出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有些好奇地回道:“在下陈秋铭,成都府人士,龙兄,我看你不像中原人,为何中原官话说这么好?”
龙四笑道:“这有什么,我虽是龟兹国人,但父母从小就教我中原官话,在撇国国内,说中原官话的也不在少数。”
陈秋铭内心一动,西域,姓龙,又武功高强,莫不是龙家的后人?但陈秋铭没有去深究,反而好奇地询问龙四关于西域的社会现状,风土人情。
龙四也是个话多之人,一边喝酒一边源源不断地跟陈秋铭聊天,聊着聊着,陈秋铭就发现,此人有些“粗俗”。
只见龙四接着说道:“我滴娘!中原果然是中原,居然有如此美酒,还有如此诸多美味佳肴,早知如此,老子早就来了,总好过被老爹撵得到处跑。”
陈秋铭倒是不反感,问道:“不知龙兄此次前来中原所谓何事?”
龙四喝了一口酒,说道:“不瞒陈兄,我是在西域待不下去,被人一路追杀,无奈只好来中原,还差点就死在路上,大沙漠,实在是可怕。”
说完,龙四还浮现一副惊惧的面容,可见所言非虚。
陈秋铭立马又觉得此人估计跟龙家关系不大,以龙家的威名,西域谁敢追杀龙家子弟?不过管他是谁,难得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说大白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先喝酒再说。
陈秋铭又开口叫了两瓶酒,龙四有些担心又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兄,我先说好,我可是囊中羞涩,身上只有五十两银子,还是典当随身玉佩得来,到时候你我付不起账,在下只能将刀抵押了,那在下可就一辈子回不了西域了。”
陈秋铭对于龙四的直爽颇为欣赏,哈哈一笑道:“你尽管喝,我身上银钱足够,绝不会让你典当宝刀的。”
龙四这才放心,又和陈秋铭继续喝酒吹牛,两人一直喝到子时,才感觉差不多了。
一算账,居然要一百五十两银子,龙四倒吸一口凉气,说:“我滴娘,这么贵?”
陈秋铭却毫无意外,光醉仙酿就十五两银子一瓶,两人一共喝了七瓶,还不说又吃了这么多菜,陈秋铭对小二问道:“收银票么?兴隆钱庄的。”
小二笑道:“收,五大钱庄的银票撇店都收。”
陈秋铭掏出一叠银票,先掏出一百五十两付账,又拿出一张五百的银票递给龙四说道:“龙兄,你我投缘,这点银子,赠送与你,应该够你花销一阵子,大一点的钱庄都能兑换。”
龙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银票,又仔细看了看陈秋铭道:“陈兄,你缺护卫么?我给你当护卫如何?”
陈秋铭笑道:“我不缺护卫,我只缺兄弟,你我兄弟,不必计较,将来小弟用得着兄弟的时候,也不会客气的。”
陈秋铭的豪气感染了龙四,龙四哈哈一笑收下银票,说:“好一句兄弟!难怪父亲常说,中原也不缺豪爽之辈,陈秋铭,龙四记住了。”
和龙四告别之后,陈秋铭有些踉跄地回到客栈,这龙四,酒量居然不在他之下。今日两人本是萍水相逢,却颇为投缘,陈秋铭又不缺钱,于是随意赠与龙四一些,并不是为了什么回报。
陈秋铭喜欢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