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杀的。”她点了点头。
“多谢你帮我杀了他。”妖婵嘴角流露出笑意说道，“这颗心脏就送给你了，就当谢礼了。”
“送给我？”杨纤络不禁愣了一下，呆呆的问道，“为什么？”
“脏掉的东西我不要，就算不送给你，我也会把它给扔掉的。”
“可是心脏里面有天幻珠，你应该知道的，我的目的就是天幻珠，要是我从心脏把天幻珠拿出来，你就会死。”
陪了妖婵走完她的一生，其实杨纤络心里也是不想她死的。
“天幻珠也是姬善的东西，我也不要了，嫌脏。”妖婵淡淡的说道，“而且我本来早就该死了，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久，早就活够了，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我值得留念的东西。”
“对了。”她侧过头看向杨纤络问道，“你让你朋友在酒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做了好长的一个梦，现在还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是轮回。”
“确实是个好名字，我都有好久没看到白邑的脸了，谢谢你让我能在梦里重新再见到他。”
妖婵眼神看着远方笑道，“我这一生被碾入泥里过，被人轻贱过，也荣登高顶过，见过人心险恶，也见过权势和富贵，仔细想想，觉得最幸福最心安的时候，竟然是和白邑窝在破旧的宫殿里，互相依偎的时候，还真是怀念啊！”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白护法是万伯崇假扮的？”杨纤络忍不住问道。
“一开始就知道了。”妖婵重新把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说道，“白邑当年劫刑场救我的时候被抓进地牢中，受尽了折磨，身体早就不行了，后来我身死后，也不顾一切的和姬善拼命，想要为我报仇，就在那时，白邑就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那在三层住的白护法是谁？”杨纤络吃惊的问道。
“只不过是我制造的一个傀儡罢了！”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黑白护法都是我朋友假扮的了。”杨纤络震惊的说道。
“嗯！”妖婵神情淡然的点了一下头。
杨纤络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你知道了白护法是假扮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下那杯下了毒的酒呢？”
“你见过白邑，应该明白你朋友装的有多像，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了白邑一样，白邑送来的酒，我舍不得拒绝。”
听到妖婵的话，杨纤络心脏不禁快了几拍，眼神激动的说道，“你果然看到了我。”
“开始看不到，在我第一次死了之后，就能看到了，谢谢你，在梦里陪了我这么久。”妖婵看着杨纤络，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说道，“在这个世上，知道我过去的事情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知己好友了，不知道在死之前，能不能与你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