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了,马上被你拍死了。”海平含着泪笑道。
杨晓晓几人也笑了。一路走来,海平一直冷冰冰的,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冰雕”也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后两个老兵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笑骂道:“小子净扯淡。老爷子锻炼你多年,这点力度算个屁。”
“不错不错,全胳膊全腿的。哈哈哈。”
看来这三人,应该就是在武装部里死里逃生的老兵了。
此外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们同样出自3区武装部,是十几个文职人员里硕果仅存的两个。
五个人将海平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看起来很高兴。
眼镜男见到海平,眼中霎时腾起一片水雾。他摘下眼镜,一边擦去眼角的泪花,一边感慨道:“阿平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你像老爷子和部长一样,就这么没了。太好了,你还活着……”
灾变后的逃难经历非同寻常,屡屡冲破他的心理预期,此刻竟再次见到相熟的人不禁喜极而泣。
可在这时,旁边的女孩却使劲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镜青年这才恍然——是啊,在这种时刻,自己提那些伤心事作甚。真是多嘴。
“我……我,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
海平摇摇头:“没事的王哥。我早已经想通了,不会再自寻短见。”
“好,如此就好。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女孩听到这里,眼中亦氤氲着泪花。
杨本生这时举着双手走过来,示意自己无害。
“在下姓杨,这些是我的亲友,以及路上救下的其它幸存者。方才真是抱歉,怕是惊扰了诸位。”他说。
对面为首的老者便是雷厉。郎华是在末世四年才接触到秦家人,他印象中的雷厉,比现在要苍老一些,杀气也更重。
此刻的雷厉两颊长髯斑白,整个人却精神奕奕,看起来只过50岁。
他长相严厉、嗓音粗犷,说起话来像是夏夜惊雷、震天动地。
“哈哈哈,杨老弟说的是哪里话。既无恶意,又哪来抱歉之说。再者说了”,雷厉忽然一瞪眼,“真要是有宵小之辈,必然也在我们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